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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文作家简媜,是我最欣赏的女神级作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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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作者 | 泊mooring 来源 | 孔夫子旧书网动态 台湾散文作家简媜,著述丰厚,文字功底了得,大概是我最欣赏的女神级作家了。 很早就接触到简媜的作品,例如91版湖南文艺出版社《台湾散
作者 | 泊mooring
来源 | 孔夫子旧书网动态
台湾散文作家简媜,著述丰厚,文字功底了得,大概是我最欣赏的女神级作家了。
很早就接触到简媜的作品,例如91版湖南文艺出版社《台湾散文选萃》,就收录有她的一篇《无缘缘》。其中有这样一段文字:“而缘,十面埋伏。像破晓之时,朝阳自云巢迸出,千手观音似地洒遍光芒,遇于露,露便晞了,照着鸡埘,鸡便鸣晨,若是恰好停伫于河边洗衣少女的春衫上,那么她必定要不由自主地停了搓揉的手势,只为了将她雪白的臂沁于流咽之中,只为了一再地掬水而戏……”仅这段文字,足让我流连了近三十载之久。
近日余有空暇,又读简媜散文集《空灵》,短短一册,半日阅完,心有灵犀,妙处难与君说。《空灵》立意新颖,另辟蹊径,空灵唯美。二十几篇短文皆发轫于古代山水诗,以诗为引,又不拘泥于诗;以一位非特定旅人游历山水、修行体验为主线,悟道于古今之间、生死之间、物我之间、现实与虚无之间……请跟随作者那洗练、空灵的文音文笔来一次时空之旅吧。
“旅人应该往生命的群山走去,探测路的险巇,丈量峰壁上青苔的长度,并继续以剩余的力气叩问山的真面目。”——语出《天光草苔》。“在繁华的表象背后,每个人都是孤独者,指路人的话依然留在耳内,但山已不是登临时的山。惊险的是,在空寂的山林深处,我看见自己的影子长满青苔。”——《石径爪痕》。在简媜看来,旅人追求的山水的真面目,也即真善美等终极目标,只要你踏上了旅程,注定会是漫长孤寂的。
“人不能自外于山水,当我再次启程,我是一株行走的草,替仍旧耽溺在红尘里的我,招魂。”——《一株行走的草》。“若有人问起摆渡的,船夫会这样告诉他:那人走了,沿着鸥鸟的旅路走了。那人是只水鸟,眷恋水又听倦涛声。那人是个迷路的,想要停驻又向往远方。那人是个善感的,断不了悲欢离合,又乞求无忧梦土。那人是个造谜的,猜中谜底又把自己变成谜题。那人是个找伴儿的,又害怕守不住约。那人走时,只有星光送他。”——《那人走时,只有星光送他》。诚如作者所言,追逐目标的缘由、过程是矛盾两难的,是生命存在的悖论。那情形,就像荆轲迈过秋风萧萧的易水,千百年以后,那水,那风、那衣袂,连那时的星光都有宿命的气味。
终于到了书的精华部分——《相忘于江湖》,这也是我再次阅读此书的理由。“关切是问/而有时,关切是不问”。逃离世俗的孤旅,也会遇到知己知音;此时此景,简媜为我们营造了一种类似于古龙武侠的语境与氛围,读来让人过瘾。 “楼梯响起脚步声……小哥的声音里头夹了碗碟味儿,而此时上楼的脚步声很嫩,是没干过粗活儿的。隔几张桌,落座,一人。寻常布衣,盛年岁数。小伙计招呼过了,下楼。他摇一把字扇,溜一眼楼上陈设,又四下无人般端坐着。是个识字的,不仅懂,也通晓。适才,从我身旁走过,明明白白一阵墨香……不换名帖,未露谈吐,明眼人照一面,也就心里有数了……倒不难看出,赋闲时是文人雅士,应世则能运筹帷幄……是访友不遇,这样的人真要访旧,焉有不遇之理。是为稻粱谋,在外奔波的,他神定气闲,绝非风餐露宿之辈。是厌倦了锦绣宅第,来杨柳岸喝一杯闲茶的吧……我不动声色拿捏他,已半晌了。酒楼上只剩他与我二人,他又如何揣测风霜满面的我?独在异乡为异客,目遇间,已说尽半部人间……此时此景,会在这儿独坐的,都是入世风尘里的出世客……掌柜的说,茶钱已经会过了。刚才摇扇的那位爷,说是与您相熟的。”
“美,才是真正的帝王,天地不过是左右大将军。在我之前,谁殉身于此;在我之后,谁将埋骨于此?独自面对绝美,才明白,不是鬼风食人,是绝美叫人刎颈。而像我一样,又拎着肉体凡胎回到世间的,便注定接受绝美诅咒,永远被孤寂缠身了。美,才是内心最严重的相思病。”——《孤寂》。一直以来,我独爱台湾的散文作品,究其原因是其传统、纯粹,甚至连执拗也是一种美。余光中先生诗作《莲的联想》也称:已进入中年,还如此迷信/迷信着美/对此莲池,我欲下跪。凡此等等,皆令人印象深刻,引人共鸣。
你若问我姓名?我说,柴屋、青松、白石、雪暮,随你称呼。你若问我,走的是哪条路?我说,是哭过能笑,记时能忘,醒后能醉的那条小径。你还要问我是什么样的人?我说,是个春天种树,秋天扫落叶的人。你若要不知趣地往下逼问,我想要做什么?我便抽一根木头,给你一棒,说:“想打遍天下问我这话的人。”——《雪夜柴屋》。“留一间柴屋,叫野雀当童子。若有人借宿,雀语会告诉他:山川是不卷收的文章,日月为你掌灯伴读。你看倦了诗书,你走倦了风物。你离了家,又忘了旧路。此时此地一间柴屋,谁进了门,谁做主。”我们追寻终极目标在哪里?以简媜在《空灵》一书而论,在宇宙天地、在山水自然、在风物诗篇等,这些皆为解答提供了一种可能途径。怎样才能彻底讲得清楚呢?同样的问题,你问一千个人,就会有一千种答案。因为追寻的旅程纯粹是个体体验,纯粹空灵就像山水诗画,流传千年,实景可鉴,不可言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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