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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家阿来谈家乡:川西藏区增收致富要文旅融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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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新京报讯(记者 李玉坤)“我的家乡人少地多,森林草原雪山,静默无言。”今年两会期间,全国人大代表、作家阿来接受记者专访时谈及家乡阿坝州马尔康市时说,“为了保护环境,
新京报讯(记者 李玉坤)“我的家乡人少地多,森林草原雪山,静默无言。”今年两会期间,全国人大代表、作家阿来接受记者专访时谈及家乡阿坝州马尔康市时说,“为了保护环境,当地牺牲了经济发展,为这个国家做的贡献比我们想象的要大”。
谈家乡历史
人是由小历史塑造的
新京报:你是在阿坝州马尔康市长大,小时候川西藏区是一种怎样的自然风光?对你有怎样的影响?
阿来:我们那就是人少地多,森林草原雪山,静默无言,现在叫大美无言吧,这对我影响多一些。我们小时候基本没有小伙伴,我们是农民,大家住得都比较分散。
新京报:你的成名作《尘埃落定》就是以阿坝的相关历史背景创作的,家乡特殊的历史文化是怎么成为你小说创作源泉的?
阿来:这其实是文学规律,我也没有什么特殊性。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生活状态,有自己的历史,历史连接了文化。每个作家面对的都是同一个对象,就是自己熟悉的生活。当然,每个人生活在不同的国家、不同的种族,从自然到人文都有些区别,但是,每个作家把这些有区别的文化、有区别的地理写出来,不就构成了一个世界吗?
新京报:你有特别了解过家乡的历史吗?
阿来:如果我们书写历史,我们就要了解它。历史之所以重要,因为它是一个时间的纵深。我们今天的生活之所以是今天的样子,当地的文化、当地人的生活方式、他们的精神世界,其实都跟历史有很深的关系。所以,不管写什么题材,写历史小说也好,还是写现实作品也好,想要有纵深感,向历史学习是必需的。
还有一个情况,大家都懂一点大历史,世界的、国家的,但是显得空洞,我们只知道一点大历史,但是不知道小历史。每个人其实主要还是地方的小历史塑造的。所以从哲学上讲,“知所从来,知所将去”,哪里来?就是从历史深处来的。
新京报:你觉得,记录这种小历史是有必要的?
阿来:是的。而且不光是乡村,我想城市也一样,一个社区有社区的历史,一条街道有街道的历史,不然我们就活成了一些没有历史感的人了。
新京报:你最近提到,要让“笔下的故乡越写越大”,为何这样说?
阿来:我们中国人不是说家国吗?出生的时候我们肯定是在一个小的地方,比如在北京,就是某个胡同、某个院儿里头的某一间房。我们在乡下长大,也是某一村某一家,那个是很小的地理范围。我们的早期写作,特别依赖于早年的那个小经验,但是一直书写这个经验是不够的。我们在走向世界,尤其现代社会,每个人的生活领域越来越宽,你一旦涉足不同的生活,肯定也要书写它。
所以,我觉得,故乡是不断扩大的,先是一个村儿;后来我往外走,发现故乡是一个乡;再往外走,发现是一个县、一个省、一个国;国之外还有一个世界。你觉得它重要,那么它就是故乡。
新京报:你会从各个年龄阶段再回去审视自己的故乡吗?或者审视故乡的生活?
阿来:不,不用审视,故乡不是用来审视的。对于作家来讲,或者对于我来讲,就是感受、体验,而不是把自己拎出来,像上帝或者评判者一样(审视)。
谈诗歌小说
文学最终的要义是表达
新京报:早年你主要写诗歌,后来为什么转成了小说创作?
阿来:我认为文学都是一个整体,在我心目当中,并没有诗歌、小说、散文这些文体的区分。你看,古代一些作家也是这样,苏东坡写诗、写词、写散文,写什么都可以写得很好,所以,文学就是一种语言艺术,表达自己的感受,抒发自己的情感,同时也在抒发过程中达成一些理性的认知和思考。
年轻的时候,我们看待这个世界,理想化的东西多一些,唯美的东西多一些,情感更饱满一些,可能更适合用诗歌这种比较纯粹形式来表达。但我们自己也在成长,我们跟这个世界接触面越来越宽,认知感受也越来越深。你突然发现,世界变得很复杂了,诗歌有些时候不太善于表达过分复杂的东西,戏剧、小说、散文这些形式,显然对于复杂的生活、现象的呈现,容量更大一些,更得心应手一些。
所以,并不是我要写小说,而是我们要写生活,我们从生活当中得到了什么感受。我们不是有句话吗,内容决定形式。诗歌、小说、散文,无非是表达的形式。
文学最终的要义是表达,什么样的表达更充分,什么样的表达更深入,什么样的表达更得心应手,就选择哪种方式。现在我们可能过于纠结,我是在写诗,还是在写小说。我内心没有这个区分,我们活得更复杂了,就需要小说这种对复杂性有更大包容能力的形式。
文章来源:《作家天地》 网址: http://www.zjtdzz.cn/zonghexinwen/2021/0312/862.htm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