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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体视角观照下的《师说》阅读新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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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一、概念界定:何谓主体视角 新历史主义的文化诗学不再简单强调作家的创作心理、创作手法和风格及作家对作品不断修改所形成的文本档案史,而是注重文本所暴露的作家被压抑的无
一、概念界定:何谓主体视角
新历史主义的文化诗学不再简单强调作家的创作心理、创作手法和风格及作家对作品不断修改所形成的文本档案史,而是注重文本所暴露的作家被压抑的无意识,及其对社会、权力压抑的反抗颠覆和创造出的具有解构意义的新叙事。新历史主义的文化诗学虽极具现代性,但从中可看到其非常重视对言说主体的主体性研究。
主体视角即是在文本解读中不仅要分析文本本身,还应从言说主体的视角观照文本。对古代文学来说,我们在解读古代文学文本时,应将研究对象作为一个有生命的、有意识,甚至有文化构建意识的主体看待,而不仅仅是单纯的文本。
二、主体视角观照的必要性
以往的有些古代文学、文论研究极其重视辞章学意义上的研究。这种研究强调以事实为根据,以考据、检索、梳理为主要方式,以清楚揭示某种术语或提法的发生演变轨迹为目的,即进行知识话语系统的构建,这是必需的,但这还不够,容易限制我们的研究视野,容易将研究脱离古人实际,也容易将学问“无趣化”“僵死化”。
中国古代文学与文化本身具有很强的主体意识,它不同于西方唯理的逻辑的文本,正如钱穆先生在《现代中国学术论衡》一书中的《略论中国文学》一文所言,“中国文学亦可称为心学……文心即人心,即人之性情,人的生命之所在。故亦可谓文学即人生,倘能人生而即文学,此则为文学之最高理想与最高艺术……重生命,言性情,则无可尽言,无可详言……则心与心相通,亦不烦多言。……而且中国文学,必求读者返之己身,反之自心……一切文学皆自著者一己之性情出发。……中国文学实则为一种人生哲学。今必分文学哲学而为二,斯其意义与价值,唯各见其减,不见其增亦”。
钱钟书也在《中国固有的文学批评的一个特点》一文中把中国传统文论的一个基本特征概括为:“把文章通盘的人化或生命化。《易·系辞》云:‘近取诸身……以通神明之德,以类万物之情’,可以移作解释:我们把文章看成我们同类的活人;《文心雕龙·风骨篇》云:‘辞之待骨,如体之树骸,情之含风,猷形之包气。……瘠义肥辞’;又《附会篇》云:‘以情志为神明,事义为骨髓,辞采为肌肤’。宋濂《文原·下篇》云:‘四瑕贼文之形,八冥伤文之膏髓,九蠹死文之心’;魏文帝《典论》云:‘孔融体气高妙’;钟嵘《诗品》云:‘陈思骨气奇高,体被文质’——这种例子,哪里举得尽呢?”即我们评论文学通常把风骨、气质、气韵、肌理这些本来是讲人的术语拿来讲文章,中国人对文学批评高度人化或者生命化。因此构建文史合一的文化语境与解读上的主体视角就显得十分重要。
在操作上我们应将研究对象作为一个有生命的主体看待,从文本资料中还原出演说的主体。我们在解读古代文学作品时,不仅要发掘文本本身的意象、思想内容、辞章学意义上的修辞与风格等,更应探寻文本背后的言说者的主体精神,比如主体的人生旨趣、社会关怀、生存智慧等。只有这样,才能与文本对话,与古人对话。
三、案例分析
比如,韩愈的《师说》是中学的一篇“老课文”,笔者查阅了相关教学参考资料,一般的设计思路是这样的:
以中国自古以来的从师风尚导入新课,然后介绍作家背景,强调韩愈著名文学家、哲学家、古文运动的倡导者,和柳宗元一起提出“文以载道”“文道结合”的观点。在研习课文中,重点是翻译文言文和理清文本的思路,体会文本的正反对比的论证方法。当然许多教师会补充柳宗元的《答韦中立论师道书》中说的 “今之世不闻有师;有,辄哗笑之,以为狂人。独韩愈奋不顾流俗,犯笑侮,收召后学,作《师说》,因抗颜而为师,世皆群怪聚骂,指目牵引,而增与为言辞,愈以是得狂名”。得出结论:《师说》是针对时弊而写,作者在文中阐述了老师的作用和标准、从师学习的重要性和从师应持的态度,提倡能者为师,不耻下问,教学相长。
单从文本的层面这样理解课文,没有错。但是作为古文运动的倡导者,韩愈和柳宗元一起提出 “文以载道”“文道结合”的观点。在教学中,我们可以在疏通文意之后,设置一些问题让学生从更深层次上去解读作品。比如:难道仅仅将“师道之不传也久矣”的“师道”理解成课本注释中所注的“从师的风尚”吗?韩愈写作此文的真实意图是什么呢?
文章来源:《作家天地》 网址: http://www.zjtdzz.cn/qikandaodu/2020/0728/437.html